先哲孟子曾日:“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在一生的生命行进中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它如潮汐一样有起有落。苦难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消沉。你的不自信。有志者就是在这落差中找到自己的突破点,活跃点。而后如汩汩的岩石浆喷薄而出,也将自己的钻石人生呈现给这具世界。人生是否发钻石般那么坚硬;那么流光溢彩;那么非凡能力;那么永恒魅力。其实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苦难对于有心来说,它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财富。有心人天不怕。生活没有一帆风顺船。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梦想,这种梦想是极唯美,极伊甸园,但现实总是这样把你的梦想或叫你的理想放在别处,把你打翻在地。千锤你百炼你万凿你。它不让你唾手可得,它让成功离你近在咫尺而又远隔天涯。它让你望断天涯路,它让你费尽心机,让你为之奔波。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更加热烈地珍它,惜它。才会不会轻意的放弃它。我们每一个都要经历这种磨炼。日本有句和词:“我在地狱的屋顶凝视花朵”意大利的诗人但丁说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宋朝的仲淹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一九八九年七月,他,我们的主人翁韩长有从密县县高中毕业,由于家庭条件不允许,使他失去了继续深造的机会,他含泪告别美好的校园生活,走向社会,做了一个农民。他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真正的磨难。如果说17岁以前的生活很苦的话,那他还很忍受,因为他还有希望,还有走出困苦的希望。可这次落榜他可能终生就被钉在土地上了。那时的土地不象现在是个敞开式,那时是闭塞窒息。那是一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已被列为人生的四大欢。反之即是人生的四大悲。那时人们特别是农村人的出路很浅也很短,不象现在路宽的很也阔得很。你就是骑一辆破三轮也能达到美利坚;那时你要是一个农村人就是开一辆大轮船你也出不了门。你得有暂住证。你得流动人口证。八十年代你就是考个小中专也能给你弄一份好工作,你也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了。有了那小小的资本你的命运再也不是辘辘和井绳,你、你的妻子、儿子、孙子再也不用终日过着与你父母那善良的老农民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枯燥乏味的生活。而是过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空调电扇的幸福生活。到城里生活那时就是幸福的像花一样。八十年有个叫路遥的作家曾出了一篇震荡亿万农民子弟的小说《人生》。人生中的那位才华横溢的高加林那时曾让无数人为之扼腕叹息。而大多人面对那样的境况又无能为力。人生那时就是那样被简单化了。农民的孩子回到农村你就被圈在那里,“划地为牢”。我们的主人翁韩长有是不是也会那样? 本来在中国落榜本是很平常,就是现在每年中国都在扩招,可仍有不多考生上不到学。2008年笔者在《大河报》上欣悉地看到当年招生过50万,50、3万。但当年考生却是80万。可对韩长有却不是那么简单以失败论之,因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因为他很好强,因为他很倔犟。他的这次人生出师不利,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大事,对于他家更是一件大事,因为全家的希望全寄存在他身上,韩长有知道他的伤心是小,家里人的悲哀是大。因此他痛苦万分。不是英雄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时。韩长有是家里的老大,从小就聪明,学习又好,脑袋也灵。韩长有呢那时也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可那年不知为什么却“败走了麦城”。弄了个“壮志未酬身先捷,却使英雄泪满襟”因此在最初那段日子除了父母叹气外,最不能忍受还是韩长有自己。他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把全家的希望给毁了,他把泪流在心里,本来那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塔却成了无法实现的海市蜃楼。他整日不想出门,他有一段日子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本想做一只鲲鹏鸟,飞翔于高山,展翅于蓝天,现在却只能成为一棵稗草,一粒灰尘。这时他看到这样一则寓言故事。说是一只鹰落进鸡群,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只鸡。 人一个有个性的人有时会自觉不自觉得被他周围的世界观给浸润。尤如洁白的墙被放在身边的煤给弄黑一般。“我本凌云志,却成一龌龊!”他不知他的将来会怎么样?他的一生是不是也和那些那时在地球上九千六百万平方千米土地上最艰苦最畏缩的中国农村土地上刨食了几千年的祖辈父辈姐妹兄弟辈们一样,无所做为,一事无成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国农村的大地啊,你为什么让在生活在土地上的人如此的爱你和恨你啊!养育了中国十三亿人可你却还是这样贫瘠。1989年不是一个明媚的春天,也没有人在南海边上划一个圆,也没有后来中央集权对农民的诸多减负计划,优惠政策。那时你是农民就是农民,你是城里人那是分的很清楚的。就像泾水和渭水样。泾渭分明。 关于那时的农民,我的一个叫李建森的作家在他的《声音》是这样描述的: 农民:长期直接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者。这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词典》对“农民”的诠释。当然这是一种简单概括的定义,就象一本砖头样厚的书的内容提要一样,要想了解书的精髓,你必须静心认真地扑入到内容得以全面透彻的理解。农民及有关农民的话题,恐怕一个小图书也难以容纳,要真正了解农民,你必须走出图书,走出城市(因为农村没有图书馆),到高山、丘陵、大川、沙漠、平原、旷野中去,到田间地头中去,到农舍里去,去面对农民,面对中国的农民。 作家的话自然不错,可谁又能真正象他说的那样,恐怕他自己也不是真正象他说的那样。走进农民象农民那样,可不是很娇情地做。而是真正象农民那样,一天天一夜夜一分分一秒秒那是很不易。那时很多人说要改变农民的命运,可多人都是很娇情的,他们并没有真正贴下心来俯下身去。曾看过这样一本让自己感动别人也感动的书。那时他们一是没心;二是没能力。 尽管韩长有的家平陌六组离平陌镇镇区不远。但他的村子当时里很破也很旧,都子是些低矮的老房,八十年代未九十年代初的在镇区生活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别说他们这些镇区外的农民呢?这里的农民大多是以农业为主。土坷拉石头坷拉到处都是。男女们大多在地里干活。女如此男也如此。一家老少百分之九十九都守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人们都盼望着让他们的地给他们呵金蛋。其实那时的地里是呵不出金蛋。那时的土地能给他们屙个铜蛋铁蛋都不赖了,还想金蛋那是没门的事。麦子四毛多一斤,玉米就更便宜了,一亩你就是打上二千斤才九百块钱,再加是你犁地,交公粮,化肥你一亩地落不了几个钱。村子里千元户没几个,万元户更是凤毛鳞角。记得村子里出的第一个万元户,是个给牲口配种的。 那条有名的“溱与湖洧,方涣涣兮,溱与洧,漓清兮……”的洧水尽管还多情而又清流澈的流着,然而十七岁却没有此心情,他那段日子常常对水自怜。农村固有的生活方式生活恣态能把韩长有冲刷成什么?美玉还是顽石。 韩长有, 上有父母、姐姐,下有两个弟弟的他,这时他已成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一幅沉重的担子压在了他的肩上,使一颗奋进不息的心遭到了无法抗拒的打击。正值跃跃欲试跨进大学门坎的他,就这样失学了。 一个山坳坳里的高中生。一个胸怀大志的年轻人。就这样挑起生活的重担。锄草沤肥拔苗助长。 失学已使他苦恼之极,面对现实又使他奈何不得。这个时期他在家里,既要料理家务,又要挣钱谋生。因为当地经济条件很差,家里的底子很薄,挣钱谋生谈何容易。 经过一段日子的痛定思痛后,他觉得他比高加林幸运。阴霾过后有彩虹。韩长有说他赶上了好时候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我们的主人翁韩长有很快从辍学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再说生活也不喜欢光会哭鼻子抹眼泪的人。人们对弱者只是同情而不是欣赏。矮人拿破仑说过“我脚下是阿尔斯山” 韩长有知道自己不是一滴随时会消失的露水,自己是一把剑。是剑,自己总会集中力量,厚积薄发,最后猛然一击,刺中要害。尽管事情已经如此,可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当时韩长有记起上小学时老师曾给他讲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虽然俗,我们的主人翁韩长有却牢牢记在心上, 老师说从前,李白去跟老师学做学问,学了三年没有结果,他便嫌学的苦燥也没什么前途。便私自逃学下山,不准备学了,谁知在下山的路,他遇上一个浣衣的老妇人正在磨一根铁杵,好奇的李白便问:“老奶奶你在干什么?”老妇人答道:“我在磨针”。这就是只好功夫深铁杵磨针的典故。 这就是现在人们常说不放弃不抛弃,人生没有目的地。你要你努力去做了你就会无怨无悔,你就会收获到你想不到的收获。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苦难的磨砺对于成功者来说,是最好的催长剂、助长剂、催化剂。你本来平静平淡的人生因为磨难而变得有趣生动具体翔实起来。因为它不是干的,它不是用泥塑出来,它是用刀一刀一纹刻了出来,它不浮光掠影,它使你掷地有声。肮脏有力气壮山河。你就是花岗岩石他也会给你凿出生命来。 生活的磨砺不仅锻炼了韩长有坚强的意志和独立生存的毅力,更激发了他不甘人后、要干事创业的坚定决心。要家里呆了两个月,父亲托人让他去了村办纸厂。他很快便把他自己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了。 在村纸厂,他虚心拜老工人为师,不怕吃苦,勤奋好学,在较短时间内,很快地掌握了各种机器的操作技术,成为厂里的骨干力量。但由于造纸行业,在平陌地区很少,形不成规模,造成前来销售原材料的客户极少,不得不外出采购,造成成本偏高,产品单一,信息不畅,打不开销路,随着市场情况的变化,致使纸厂生产不几年便停产倒闭,工人分流下岗。他又成了一名农民。但这次变故并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因为他有所得。 在纸厂的日子,他的汗水没有白流,不但开阔了视野,而且还锻炼了一个好体格。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强烈的上进心和社会责任心感促进使他思考了很多也想了多。一个18岁的人和一个17岁的人想的不一样的。最初的日子是艰苦的,从文弱书生到流大汗出大力的农村后生,那是一个天壤之别,但艰难阻挡不住意志坚强的步伐。就象岩石抵挡不住洪水的狂泄,那时的韩长有就是一股青春的洪水,他想奔跑,他激情四射。他如一股燃烧的火。正是有了这从学生到农民的脱变又从农民到工人的脱变,使韩长有像蚕一样准备化蛹成蝶。你弯下的是腰,你抬起是你的头是你的肩膀,这头这肩膀将驮起山河、太阳与天空。 人要对人的精神、人的心灵探个究竟,并不比探索宇宙秘密更容易,而其意义则比探索宇宙秘密更重要。人是人海中的一滴水,人的精神却比大海更广阔。比大地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精神。 (责任编辑:明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