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 许瑾挤上车后,随着人群往车厢后部挪动。司机不停地催促:“麻烦大家往后挪一挪,挪一挪。”眼看后边也实在挤不下了,挪动的人群渐渐停了下来。许瑾侧身抓住扶手,就此安之若素地站着,盯着窗外。 许瑾今年二十三岁,形象娇好,身材高挑,是单位里公认的美女。今天她身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职业黑色裙装,脚登一双黑色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简洁明快,气质脱俗。她,俨然成了车厢内一道亮丽的风景,多少双火热的眼睛正盯着她不住地上下打量。 她隐隐有所察觉,但能怎样呢?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平日上班她从来不乘公交。今天她在路边等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打到车,上班又急,乘公交实属无奈之选。 很快,公交到了下一站。后门下了四五个人,前门又上了四五个人。许瑾下意识地往前门看去,正对上一双火热的眼睛。这双眼睛属于一个年轻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比许瑾年纪还小,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满脸写着“青涩”两个字。小伙子发现许瑾在看他,立马低下眼皮,脸上有些泛红。许瑾倒不在意,这种情况,她经历了太多。 公交开了一会儿,小伙子挪动到许瑾身后,然后不再挪动。许瑾感觉到,身后的小伙子离自己很近,时不时因为车体的颠簸还会碰到自己。每碰到自己时,许瑾心里就是一紧:他故意的?他想干嘛?色狼? 许瑾皱着眉头,忍受着身后时不时的碰撞,心想:他要再敢碰我一下,我转身就给他一巴掌。就在许瑾起念之时,她看见小伙子移开了抓住扶手的手,同时,人也向后挪动了两步与自己保持了距离。许瑾立时放下心来,想着:原来是自己多心了。饶是如此,她的心神也是一阵起伏。 忽然公交一脚急刹,车厢内响起一片惊叫。心神不宁的许瑾整个人斜着往前扑去,脚下登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这种紧急时刻,根本站不稳。如若没有一只手在后拉了她一把,她必定得跌个嘴啃泥。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许瑾抬起的右脚立马重重地踏了下去。同时,一声“啊……”的惨叫在车厢内响起。许瑾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右脚高跟鞋的鞋跟踩到了什么。 前后又一阵晃动,许瑾终于站稳了身子。转头看时,发现那个小伙子正拉着自己的右手腕,一脸痛苦的神色,额头冒着细汗,正低头盯着脚下。许瑾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踩到小伙子的脚了。赶紧低头去看,右脚高跟鞋的鞋跟仍踩在小伙子的左脚背上,看上去,鞋跟和脚背接触的地方有些陷落。许瑾立马抬起右脚,与此同时,小伙子咬牙切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许瑾意识到大事不好,看情况,小伙子的左脚背肯定骨折了。情急之下,她赶紧扶住小伙子:“我带你去医院吧。” 小伙子深深地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将目光从左脚背移开,看向许瑾,勉强一笑:“不用了,没多大事。” 此时,许瑾看见小伙子左脚背鞋面红了一块。小伙子穿的是一双白色帆布球鞋,鲜血似水墨梅花般浸润开来,显得格外扎眼。许瑾大急:“都出血了,还没事?都是我的责任,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要带你到医院去检查治疗。”说着,扶着小伙子,嚷嚷着让司机停车。 车厢内其他人也开始嚷嚷:“师傅快停车,有人受伤了,快停车……” 此时,小伙子的举动却令人不可思议。他一把推开许瑾,声色俱厉地喊叫:“不用了,我没事,我没事。” 车厢内其他乘客见状,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开始说话:“人家带你到医院检查,我看你可伤得不轻啊,你怎么不要呢?”“是啊,还是去看看好。”“这年头好心人可不多啊!人家这位姑娘好心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还不去?” 面对小伙子如此举动,许瑾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仍上前扶住小伙子:“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所有检查治疗费用由我承担。”她以为小伙子是担心承担检查治疗费用。 小伙子又一把推开了她。这次倒没有大声喊叫,只是靠着扶手,盯着自己的左脚背,右手不停地摆动,嘴里说着:“不用了,我没事,我没事……”可能是承受着剧痛的缘故,小伙子的脸色由方才的涨红变成了煞白。渐渐地,他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倒在了车厢内。 到了下一站,许瑾和几个好心人一起将小伙子扶下车,安顿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许瑾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大概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医务人员将昏迷不醒的小伙子抬上了车,许瑾也上了车。 小伙子醒来时,病房内开着灯,窗外一片漆黑。整个病房有三张病床,两张空着。近处的一张空床上,一个女人趴在床沿,看样子,是睡着了。 小伙子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眼睛不由骤然睁大,心里叫着:是她?是她!似乎见了魔鬼一般,小伙子东张西望,竟要下床。看他神色,似乎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女人才好。 许瑾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小伙子见许瑾醒来,保持着下床的动作坐在床沿不敢动弹。 许瑾转头看向小伙子,脸上布满欣慰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饭盒,接着道:“肯定饿了吧,先吃些东西。”说着就站起身走向床头柜。 小伙子大气也不敢喘,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许瑾端起饭盒:“还是热的。快过来靠着,先吃东西。”说着,将饭盒放下,伸手过来拉小伙子。 许瑾的手碰到小伙子的手臂,感觉到小伙子全身一抖,然后躲开了自己的手。许瑾看向小伙子,小伙子低着头,不敢看许瑾。 “你都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快过来吃东西。”许瑾端着饭盒绕着病床走了一圈,走到小伙子面前,接着道:“中午做的手术,伤得不是很重,医生说休息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此时,小伙子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早上受伤的过程也一一浮现开来。他看向自己左脚,脚背处绑着厚厚一层绷带,绷带上有黄色的药渍。而后才慢慢抬头看向许瑾,看向许瑾的眼睛。 许瑾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水灵灵的,一眨一眨好似会说话。小伙子在许瑾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心和关切。 “来吧,先吃些东西。”许瑾将饭盒打开,舀了一勺饭喂到小伙子嘴边。 小伙子拘谨地撇开了头:“我自己来。” “好,你自己来。慢慢吃,多吃点。”许瑾笑着将饭盒递到小伙子手里,转身绕床一圈,又到床头柜上拿了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开始削。 小伙子确实饿了,吃了一口后,更是饥饿难耐,开始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盒饭菜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许瑾恰如其时的递上削好的苹果:“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都还不知道呢。” 面对许瑾这样一个美女,以及她的关心和关切,小伙子基本已丧失了抵抗力:“我,我叫于,于靖安。” “于靖安,于靖安。你今年多大了?”许瑾看着于靖安饶有兴致地问。 于靖安咬了一口苹果:“二十。” “啊,你有二十了啊。看上去可没这么大呢。” 于靖安低头吃着苹果,不说话。 “那你是哪儿人呢?” “我老家,老家是安徽的。”于靖安将一个苹果吃完。 “要不要再吃一个?”许瑾从床头柜拿起一个苹果。 “不用了,不用了。”于靖安连连摆手。 “也好,不能一下吃太多,一会儿再吃。” 于靖安点了点头。 许瑾走近于靖安,在他身边床沿坐了下来:“我叫许瑾,以后我就叫你小安吧。你叫我许姐。”许瑾说完看着于靖安,征询他的意见。 于靖安点了点头。 “再有半小时,天就亮了。天亮了我得去上班,中午我给你送饭来,下午和晚上也是。你一个人好好待着,不要乱动,不然留下后遗症可不得了。” 于靖安盯着自己的左脚背,点了点头。许瑾的话,他将信将疑,不过,自己的左脚背此时比方才醒来那会儿确实又痛了几分。 于靖安犹豫了好一阵,看向许瑾:“许姐,我,我的衣服呢?”眼下于靖安身上穿的是病号服,他的衣服早在昨天中午接受手术时就换了。 许瑾起身走向床头柜,蹲下身,打开床头柜的下层,从里边拿出一个塑料袋:“你的衣服在这儿,我给你收得好好的。” 于靖安看着自己的衣服,心里不住地打鼓。他倒是有心一把拿过来,无奈行动不便。 许瑾将塑料袋拿到他身边:“手术后护士交给我的,我就拿袋子装着了。” 于靖安紧忙拿过塑料袋,往里边看了一眼后,又紧忙紧紧按着塑料袋口:“谢谢许姐。” “要不要我拿回去洗洗?” 于靖安紧忙摆手:“不用,不用,都还很干净的。” 许瑾笑了笑:“只是你的鞋不能穿了,护士说动手术时给剪破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再买一双就行了。” “我给你买吧,毕竟是我让你受伤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买就是了。” “跟许姐还客气什么,我今天中午就给你买一双新的,到时你出院就能穿了。你穿多大鞋码?” “许姐,真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买就是了。” “你自己买?你自己光着脚丫子上街买?”许瑾掩嘴笑着。 想到这样的画面,于靖安也不由得笑了。 许瑾二话不说,拉开被子看了看于靖安的右脚:“四十一码?” 于靖安没想到许瑾眼力这么好,一看便知,一猜就中,只好点了点头。 天亮后,许瑾走了。于靖安盯着病房门口看了好一阵,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下。他赶紧打开装有自己衣服的塑料袋,拿出自己的外套,又从外套右边兜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的女士钱包。 这个钱包显然不是于靖安的,它的主人是许瑾。 于靖安打开钱包的拉锁,仔细翻了翻。钱包里有一千多块现金,三张银行卡,一张三个女孩的合影,其余再无他物。 拿着钱包,于靖安心里七上八下,翻江倒海。他心想: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钱包丢了。她知不知道是自己偷了她的钱包?她从护士手里拿过自己的衣服,真没有翻看过?衣服口袋这么浅,她收放衣服的时候肯定看到了。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她真没看到?不行,我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能让她逮着。 于靖安将被子一掀,利落转身准备下床。可就在他的左脚接触鞋底的一刻,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脚底瞬间袭来,袭击他的小腿、大腿、脊柱直到大脑。咣当一声,他瘫坐在床沿,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种情况,自己是走不了的。可是,如果她发现了怎么办? 坐着,所有的猜想、疑虑肆虐而来,纠缠了他一个多小时,仍旧没个定论。最后,因为剧痛根本不能行动,他抱着侥幸的心理下了定论:她应该不知道是自己偷了她的钱包。 有了这个自我安慰似的定论,很快他倒在床上睡了去。醒来时,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醒了?你可真能睡,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许瑾嘟着嘴说。 于靖安下意识地猛往后一缩,心里砰砰乱跳。转念想到之前的定论,以及当下的形势,又强自镇定下来:“几点了?” 许瑾掏出手机,将屏幕对着于靖安眼睛:“自己看。” 时间显示十二点二十七分。于靖安挠了挠头:“头昏沉沉的,想睡。” 许瑾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饭盒递给于靖安:“现在醒了吧,快吃饭。”说着眉头一拧,接着道:“不行,先得洗脸刷牙,快快,我扶你去。”说着转身绕床一圈,走到于靖安左边,就要扶于靖安下床。 于靖安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许姐,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说完,自己开始下床。当左脚接触鞋底,将要起身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嘴里发出“嘶”的一声,眉目也瞬间扭曲了。 “你看,还是我扶你吧。你的左脚不能受力,得单靠右脚跳着走。”许瑾一把扶住于靖安,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 于靖安一蹦一跳,也不再拒绝许瑾的搀扶。 到了洗手间,许瑾先放了热水将洗手盆洗了洗,然后放满热水,将毛巾放在洗手盆里。接着,又拿出牙膏和牙刷,给于靖安挤好牙膏,再接上一杯凉水。此时,于靖安一直单脚站着,左手扶着墙壁。 “好了,可以洗了。”许瑾做好一切,便伸手来扶于靖安。她站在于靖安左侧,两手扶住于靖安的腰,正好可使于靖安身体保持平衡,又能腾出手来洗脸漱口。 于靖安不得不称赞许瑾的细致周到。一颗心顿时大受感动。只是,许瑾的手撑着他的腰,痒痒的,不太舒服。尤其是从镜子里看仿佛是许瑾抱着自己,他的心里更是别扭。 “小安,你愣着干嘛?”许瑾见于靖安半天不见动静,只是傻傻地看着镜子,催促道。 “哦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于靖安匆忙拿起洗手盆里的毛巾,拧干,往自己脸上一阵乱抹,抹后洗一遍,再抹一遍便算是洗脸完毕。接着是刷牙。 一切完毕,许瑾扶着于靖安一蹦一跳地回到病床上。开始吃饭。 于靖安吃饭时,许瑾也不闲着,拿过鞋盒,将一双新买的休闲鞋在于靖安眼前晃了晃:“小安,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于靖安盯着鞋子看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点头:“好看,喜欢。”他确实喜欢,这双鞋他看定了很久,正攒钱准备买。又一次,于靖安心里感动了,心想:她的眼光怎么这么准?一眼看出我穿多大鞋码,又一眼选定我喜欢的鞋。 感到之余,于靖安心里随即泛起了一股歉疚:我是不是该跟她说?是不是该把钱包还给她?她知道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么?她知道后,会不会原谅我? 想着想着,饭就忘吃了。 “小安,你想什么呢?” 于靖安浑身一抖,讪讪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又看着许瑾手里拿着的鞋:“谢谢许姐。” “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凉了。鞋,得等你出院时才能穿呢。” 于靖安吃过饭,许瑾走了。他坐在床头,盯着窗外,心里天使和魔鬼在大打出手。 如此,连续四日,许瑾每天三次来给于靖安送饭。于靖安也在四天中渐渐好转,左脚一天比一天轻松,疼痛一天比一天减轻。 第五天,许瑾中午来送饭时,带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许瑾介绍说是她的闺蜜,叫月溪。 五天的时间,于靖安和许瑾相处已没了起初的拘谨,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当然,隐秘在于靖安心底的那件事,他仍没敢开口。但是,他已经决定向许瑾坦白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或者说他还没鼓足足够的勇气。 月溪姓明,人如其名,淡雅高洁,不染俗尘。三人坐在一块聊天,明月溪和许瑾一样,问了于靖安许多问题。于靖安感觉到,明月溪问的这些问题不是随便问的,好似有什么目的。但有许瑾在,而明月溪又是许瑾的闺蜜,他的心自然是敞开的。明月溪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答什么,从无隐瞒,从无虚伪。 如此,三人的聊天始终欢快。末了,明月溪说于靖安出院时她会来接他。于靖安心头又是一阵感到:怎么回事?这些天遇见的好人比我一辈子遇见的好人都多。 第七天,医生告诉于靖安说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于靖安不由得一阵高兴,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但转瞬间又落寞了:那件事,我该怎么说?会是什么结果? 思前想后,下午许瑾来送饭时,于靖安决定向许瑾坦白。 许瑾将饭盒递给于靖安,坐在旁边的床沿上自顾聊天。 于靖安吃了两口饭,忽然放下筷子,将挂在床头的外套拿过来,从右边兜里取出许瑾的钱包,递到许瑾眼前:“许姐,对不起,是我偷了你的钱包。”说完,低着头,也不吃饭,等着许瑾的一阵怒骂。 过了很久,于靖安没听到许瑾的骂声,也没听到其他声音。他犹豫着抬起头,看向许瑾。只见许瑾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睛红红的,眼眶充满了泪水。 于靖安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许姐怎么了? 于靖安不知所措,赶紧转身下床,走到许瑾面前:“许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许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于靖安,看着他那张焦急的、青涩的脸。泪水再也忍不住,沿着她粉白的脸颊淌了下来。只是,她仍在微笑,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照人的弧度。 于靖安彻底傻了,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能说什么,胡言乱语,鞠躬道歉:“都是我不好,许姐,许姐,是我错了。我早该告诉你,不不,不,我就不该偷你的钱包。许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就不该偷,不该偷啊。” 说着,于靖安“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他想到了他的过往,想到了他的苦难,想到了他的无奈,想到了一年前他在公交上的第一次偷窃行为。他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于靖安一哭,许瑾倒是立马不哭了,她看着于靖安伤心地痛哭,脸上始终绽着微笑:“小安,我没看错你。” 于靖安浑身一抖,抬头看着许瑾,回味着许瑾的话。“小安,我没看错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早知道钱包是自己偷的。一瞬间,于靖安明白了一切,许姐的用意,是想救他回头。但许姐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能不能回头,全看自己。好在,自己回头了,回头了。 于靖安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和着泪水,好像经历过暴风骤雨后花朵。 一天后,于靖安、许瑾、明月溪坐在一起吃饭。这顿饭有三个主题,第一是庆祝于靖安康复出院,第二是庆祝于靖安迷途知返,第三是庆祝于靖安前程有望。 原来,在于靖安住院期间,许瑾将所有事都向明月溪说了。许瑾认为于靖安只是一时失足,还有救,想救他。明月溪随许瑾到医院看望于靖安后,认同了许瑾的看法。于是二人合计,只要于靖安坦坦荡荡地将许瑾的钱包交出来,并且向许瑾承认错误,许瑾就原谅他;并且,明月溪将依靠朋友的关系,让于靖安到一所技校上学,学一门前景不错的技术。 当这一切在饭桌上说开后,于靖安深受感动,后悔不已。当场向二人下跪,再次郑重承认错误,并感谢二人对自己的救赎。于靖安说:“当初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有手有脚,可就是不想平凡的活着,一想到那些富人们锦衣玉食,财大气粗,我就来气;想着从他们兜里“借”点钱花花,也是“天经地义”的,于是便踏上了“偷”这条歪路。” 这不仅仅是美女与小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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